安子介:譯評《西方小孩子是怎樣“學”字的?》
安子介:譯評《西方小孩子是怎樣“學”字的?》
安子介先生
《西方小孩子是怎樣“學”字的?》原載《科學的美國人》,G.A.密勒和P.M.基爾黛合著
傾聽一個孩子開始“學”講“話”的時候,誰都能注意到,他或她所掌握的“詞”是非常有限的。常常被人們忽略的是小孩子們“成就”的“量”。僅僅學“詞匯”已是一項巨大的負擔。在開始講話後幾年間,一個孩子每天要“學”的“生字”,在超過10個以上!可是小孩子怎樣辦到的,我們還知道得很少。不用說他們絕對不是採取象背“字典”方式去做的。我們發現,同時其他同道中人也指出過,大部分教師和家長以爲依賴“字典”可比較有效地擴大小孩子的“詞匯”,事實上是錯的。我們正在發展一種電腦軟件,有希望對孩子們“新詞匯”的引導,只要通過不同“故事”的內容,會有更大效果。
當成年人決定去學習第二種語文的時候,他們知道會要從哪里著手。他們知道會要“學”一種新的拼音、一種新的文法、一種新的詞匯、和一種新的應用方式。他們知道每天要化上幾個小時、一共要化上數年時間,之後才能被稱爲“流利”地應用那一種“新語文”。可是他們也知道他們是可以依賴教師的,用自己的母語文來向他們詳細解答每一點有關那第二種語文的一切。
在這一點上,嬰兒們是完全不同的。他們沒有現成“語文”,人們沒有方法告訴他們應該“學”些什麼東西。可是到了三歲的時候,他們已掌握了母語的基本結構,走上了獲得與他人“交流”音訊的本領。獲得第一種語文是很少“大人”能辦到、最發人深思、可算爲人類的一項絕技。
研究小孩是怎樣學習“語言”的人,一般都同意:這項絕技中最突出的部分,是在用極快的速度去獲知“語法”。可是小孩子熟知語法規則的能力,只比他學習“生字”的本領稍高一些。
一個人能夠有效地應用英語文必須認識多少個“字”(words)呢?這句問話的回答要取決於幾個可變因素,包括怎樣界定“字”(word)的定義在內。計算起來,一個“字”可界定爲一個人應予學習的“詞”,一切衍生字和複合字只可算是在觀念上的字形變化,不算爲“新字”,例如:write(寫)是一個字,字形上的變化,如:writes,writ,wrote,written,writing,writer等乃是一家親,不另算爲“字”。
(在這裏就可以看出“漢字”的優越性,因爲漢字是講“觀念”的——譯者注。)
如果把這樣的一家親作爲一個“字”看待,同時把一個算已識了的“字”界定爲:“在一次列出四個定義中,能夠指出其中最近似其真意義的一個”(一般在《讀者文摘》中常可見到的測驗——譯者注),那麼,平均每一個高中畢業生應該已認識大約四萬個“字”(words),如果把一切固有名詞(包括人名、地名)和方言詞放進去,那麼這條數要加倍也不止。
(中國《現代漢語字典》收羅了一萬另些簡體字,我在用英文書寫《解開漢字之謎》一書時,由一百四十餘萬字次的統計中,只能找出四千六百餘“字”(characters),去掉不少固有名詞,略爲加上少許專爲固有名詞創造、常見而沒有意義的“字”,也只得五千八百八十八個字,當然如果簡體、繁體、異體三體具備的,三字也只作一個字看待。其中有三千六百五十個“字”,在“常用字”中竟占著99.8%。漢文是靠著兩三個漢字顛倒排列,獲得“詞”的意義;次序在這裏很重要,例如:“科學”和“學科”是兩個詞,“律師”和“律詩”讀音完全相同,但根本上是兩個完全不同的詞——譯者注。)
高中畢業生的平均年齡是十七歲,那麼他必須在短短十六個年頭裏,把八萬個字全部認識通,所以孩子們平均每年須學習5五千個“字”,或者每天十三字。有“大詞匯”的孩子,他的每年的“生字認識率”可能兩倍於此。顯然,每個正常孩子學習“生字”的過程是複雜的,並且學習速度卻又非常之高。
沒有一位老師會每天教孩子識十三個或超過十三個“字”。對付這種樣的學習,孩子們一定有一種特殊技能。他們靠怎樣的做法呢?
大約在十年前,有兩位女士——蘇珊•卡萊和艾爾瑟•J•巴爾脫雷脫——發現了一些很有價值的線索。那時候,她們尚在洛克菲拉大學。她們用顏色的名稱去做實驗。首先,她們先選定一群三歲大還不知道什麼是叫做“橄欖色”(oliver)的孩子。大部分孩子把這顏色叫它“綠色”,有些把它叫做“褐色”。
這兩位女士杜造了一個莫名其妙的“字”來叫“橄欖色”,用它教了這批孩子,但是先肯定這些孩子們在別處絕對沒有聽見過這個讀音。接著很隨便各別的對逐個孩子說:“把那只鉻(chromium)盤遞給我,不是藍色,是鉻色的。”每個孩子遲疑而停一下,或者指著那“橄欖色”的盤而發問:“是不是這一只。”回答是:“是的,就是那一只。”
一星期後,在沒有指導之下,再對各個兒童發問。每當“橄欖色”出現,他們會停一下。他已記不得“鉻”這個字,但是現在記得這個顏色不是“綠色”或“褐色”。只經一次曝露,已足夠促成他們對於各自的“顏色”字匯,加以改組或再組成。
這個簡單的實驗,對於孩子們如何學習“生字”,已能說明了幾個重要的論點:
第一,爲了要認識一個字,一個孩子必須把它的“讀音”和“意義”連起來。
(對“漢文”來說,還要加上“字形”。通常因爲視覺記憶易過聽覺記憶,“字形”的記憶,會先於“字音”,同時“字音”在某種程度上可以靠“聲旁”來助記——譯者注。)
論識字(一)要掌握發音的機能,(二)要記住他的“拼法”,(三)要把握他所表彰的觀念,三件事隸屬於三種學習過程。
(在漢語的普通話裏(方言不計),一共有410個讀音,還要加上四聲的區別,雖不至於要增加四倍讀音,總數之多可想而知。在“漢文”裏,“字形”替代了“拼法”,但是上述(二)和(三),由於有“部首”和“聲旁”的幫助,卻可減輕孩子們學習上的負擔——譯者注。)
有了盤子的經驗之後,孩子們知道“橄欖色”有一個別異的名稱,不叫“綠色”或“褐色”,可是已記不起那所見顏色的特別發音,所以要重複多次,然後才能把這“新字”記住。
第二,小孩子對一個“字”的意義能加以瞭解,好似必須採取兩個步驟:一個是迅速的,一個要慢得很多。孩子們很快能認出這是一個“生字”,把它納入一個廣寬的“語義場”。三歲大的孩子在第一次聽到“鉻”這個字之後,暫時把它歸入“色名”的“語義場”。孩子們能夠把這種“語義場”,在他們知道每個“字”的確切意義之前,把它另外置開,在被問及一物的顏色的時候,他們會亂把所有“色名”回答你,但是絕不會拿“圓”、“五”、“午餐”等那種無關的字眼出來。
下一個步驟或階段需要做的工作,是把在同一“語義場”內的“字”區別開來。一個孩子已能正確的在“顏色類語義場”內指出“紅、”“綠”、“黃”、“藍”等色,還須要知道這些“字”之間的不同點和它們之間的關係。這一階段通常需要很長很長時間,也可能永遠不能完成。例如:有些大人對於“飛燕草”(delphinium)和“蒲包花”(calceolaria)兩字正確地把它們歸入“花卉名稱語義場”,但不知所指何花何草,親眼見時也不一定認識。在一生中,很多字就居在這中間階段,既知道,也分了類,但是仍舊沒有把它們清晰地區分開來。
入學前的孩子在學語的過程中,有一個方面,很受人們注意的是叫做“過分伸展”。例如:一個小孩子學了“蘋果”(apple)一字以後,就會把它引用到“番茄”或“西紅柿”(tomato)上面去。因爲他以爲“蘋果”是指“圓、紅、有一定大小”的東西;不加上其他特徵,成熟的蘋果和成熟的番茄都可以這樣地被形容。所以當一個小孩子對一個“字”的意義觀念尚未完齊的時候,“過分伸展”那種事是常會發生的。
相反的錯誤也會發生,但是只在被特別發問的時候。例如:一個孩子以爲“蘋果”一定是“圓、紅、有一定大小”時,那麼對於青色或黃色的蘋果,就不以爲是“蘋果”。要斷定有無“過分伸展”,唯一的方法是把青、黃色的蘋果給孩子看,問他這是什麼。
尚未入學的孩子能吸收“字”眼的能力,近年引起更多人注意。比較當年兩位女士用顏色去做實驗的時代,已知道得更多了。可是在入學之後的識字過程,卻變得更加複雜。
對初年級的學童,必須教他“學讀、學寫”。最初他們讀的和寫的,大都是在會話中已學得的熟字。到了第四班,他們會開始看到在會話中沒有聽到過的“字”眼。
(對於世界上任何國的學童講起來,他就不能相信口頭“語言”重要過“書面文字”。要廢除漢字,靠拉丁化來推行漢文教育,在這裏可看出是一件困難的事,尤其是要靠用“漢字”來宣傳進行拉丁化,更是緣木求魚。要小孩子既學“漢字”,又要學“拉丁化的文字”,雙管齊下,擔子十分沉重,無疑拖遲了教育的過程——譯者注。)
在這一階段老師們都假定要應用些特別方法,去對小孩子們教授這些陌生的“生字”。這個假定引起了不少嚴重問題。孩子們雖然能夠認識一個他們以前未見過的“字”,學習得很好,也竟能正確地使用它,能自動地在別處認識它,但是那實在是一個很慢的過程。學習一個生字,需要很多觀念上的澄清和“音位學”上的鍛煉;用這樣的學習方法,每年只能教一百至二百個字,每年的上課鐘點根本上不會夠。很顯然,在這裏“學習”快過“教學”。一年之間,只教了二百個字,而卻學會了五千個字。這一個事實使我們不能不提出下面的問句:學童怎樣的能夠“學習”得遠遠地快過教學?因爲很多字根本上是由“閱讀”中得來。孩子們在學校“學字”,和開始時在家中學語沒有兩樣,就是:要靠觀察“字”在可理解的“文理”(上下文)中,怎樣的在被使用。兩者之間的區別是在:在學術性的環境裏,依靠“書面”上的“文理”(即:上下文),多於他在家庭中的對話。
大眾的見解和科學上得到的證明,現在都傾向於下面的意見:
“促成學童增加‘詞匯’的最佳方法,是要儘量使他們有多‘閱讀’的機會。
(在這個被新發現和認識的原理下,中國傳統式的背念大文豪名著,和現代獎勵多閱讀課外讀物的方針,都應該是合理的方法。我們要“拉丁化漢文”,當它是將來中國的唯一的文字,那末現在大量的拉丁化漢文的讀物在哪里呢?——譯者注)
從“文理”(上下文)中學“字”不消說是有效的,但不是最有效率的,因爲有些“文章”根本沒有讀的價值,也有些是在“誤人子弟”。
如果一個“字”所表現的是一個不熟悉的“觀念”。只見一次,學童對那“字”的解釋,一時之間就無法構成一個“假設”。所以要獲得能夠實質上增加詞匯的效果,學童一定要有大量的閱讀機會。
那麼,要大到怎樣程度呢?一個上課的孩子,一天之間,如有五十分鐘的閱讀時間,假定每分鐘可讀二百個字次,同時一年有一百個上課天,那末大約他應可讀完一百萬字次。且說英文的散文,一百萬字次中,不會有超過五萬個可區別開來的“單字”,大概只有一萬個“字屬”(也就是漢文中觀念性的“詞”——譯者注)。教科書上的用字,可能要少過上面這條數,其中縱然有一萬個不同的“字屬”,對學童說也不可能有一千個“新詞匯”。
要學習生字,一定要同它重複見面,足見一個小孩子每年讀一百萬字次是不夠的。如果每年要有增識五千個生字的增長率,看來他必須考慮從對話中不斷學習,並且要每年自讀幾百萬字次去補助它,怪不得在課室以外少讀書的孩子,通常在受“生字”測驗時,他的成績總是很差的。
小孩子學習的字數,遠遠地多過任何人有時間去教他們,這一個事實,在學習過程中爲老師們帶來不少錯綜複雜的問題。純粹由文章的“上下文”中學習“生字”,就是由書本所能供應的“上下文”去習取“生字”,是比當場和另一個人對應地去學習,要來的難。會話時孩子往往可以向開口講者問個清楚,那“生字”究竟是什麼意義。還有,在大部分談話中,視覺資料可輔助聽覺資料的不足。在另一方面,僅僅靠書面就缺乏幫助。
有鑒於此,教師必須協助孩子們,教他們如何能在“上下文”中習取“生字”。他們無法把小孩們應識的字,全部交給他們,所以要盡可能幫助學生設法自己解決這個問題。
一個方法是“使用字典”,所以到了四年班時,大多數學校已開始教學怎樣使用字典,那是指求取“識字、拼音、發音、分詞、組詞、字源”等方面的知識。教學生怎樣從字典中查看“生字”,去瞭解他的確切意義。這樣做法不算不合理。
但是這一個方法或進路,對幼年班生也可引起一些小小麻煩,就是:康健而有正直感的孩子,往往會對查字典抱著反感。這也不是沒有理由的。我們曾經看到過一些教師們所給的功課,說是爲鼓勵孩子們使用字典。我們的見解:那些做法並不能使家長安心。因爲教學生怎樣使用字典時,教師往往給他們兩項任務,一個是追求“消除含糊”,就是:給了一句嵌著有“模糊”意念“生字”的句子,也就是有兩個或兩個以上意義的“字”,叫他們自己到字典中去找出他們自己認爲符合原著的意義。另一項任務是要有“生產”,就是:給孩子們一個“字”,叫他去字典中查出它的意義,再用以構造一句自造句內。表面看來,兩項措施都含有教育意味,但看了成績卻感到十分驚訝,因爲這個方法並不有效。
要從字典中學習“生字”,需要大量旁推側敲功夫,當時學生必須停了閱讀,在一本按照字母次序排列的字表中,去找查一個“生字”,過程中必須仍將讀過的原文存在腦中,由此和字典中所列的一一對比,要看哪一個意義最爲切題。這是一項高超性的辨認工作。怪不得孩子們大抵做得不好,即使大部分複雜因素都被拿掉,孩子們還是成績不佳。如果用簡單式的“含糊消除法”,例如:對第四班學生每次只給兩個意義,要他們選取一個,結果出來的成績卻較瞎撞一輪會稍勝一籌。
第二類任務是要求學生把一個一定的“生字”嵌在一句句內。這樣做法有好處,因爲學生必須對該字的意義先有一定的認識。我們曾廣泛地展開過這項研究,看了幾千條這樣由五、六年班生所造的字句,結論是這樣的教學法也是一樣浪費時間。
我們遇到的古怪句子中有一類有關stimulate一字,句子是:“摩羅太太‘刺激’了湯”,這很典型的顯示出那一段年齡小孩子常犯的錯誤。如果學童們已清楚明白一字的意義,他們造出的句子往常是對的,但是如果那字是“生字”,成績往往會變成“牛頭不對馬嘴”。要瞭解孩子們怎樣會如此用錯字,你要仔細查看孩子在他所用的字典上所見的定義;小孩子看到stimulate(刺激)的定義裏也有stirup(搞混)字樣。
這一個例子不過示範小孩子在查字典時所遭遇到的困難。當他們在定義中看到不熟的“生字”時,他們就在定義中去找熟悉的“字”或“詞”,第二步是用已熟悉的“字”去構造一句句子,然後將“生字”填進去。一個我們最喜歡的例子,是由一個五年班生造的句子中來。他到字典中去找erode(退化)或(腐蝕)這個“生字”的意義,查到裏面有eatout(吃去)或(外吃)、eataway(吃掉)等意義,由此想起“our family eat out a lot”(我家多在外邊吃飯)一段事實,就將erode一字填了下去,成爲“我們家庭腐蝕得好厲害”。
孩子們既能在“上下文”中聽看“新字”可有較好成績,那末爲什麼從字典中學習“新字”卻會有困難呢?我們決定再進一步看看,當一個“生字”在一句“模範句”中出現時,會發生什麼事情?初步研究顯示,當學生們見了一句用那“生字”的模範句,他們會寫出比較好的句子,比只給那“字”的定義時好。許多所造的句子當然是抄了那模範句的結構。這個成績不可被看做:小孩子會靠示範句得到更好成績,比用定義時好。但由那次實驗結果,我們得到了很大鼓勵,於是就繼續研究下去。
跟著的步驟很簡單。我們想:如果一個例子可有好成績的話,三個例子應該有更好的成績。對比後發現,例子多少沒有關係,因爲所得分數不相上下。
這一觀察使我們再度思索,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?顯然,三句毫不相干的句子,不易爲孩子們聯在一起看,他們往常的集中精力在一句句子上而不理其他兩句。這情況有些象孩子們讀字典的定義時的情況一樣。
我們被這樣一個例子吸引住而感到驚奇。回顧起來,我們應該早已注意及此。完全象不查字典而應用模範句一樣,其實應用簡單代詞,也會發生那樣錯誤。例如:給了一句模範句:“王弟企圖簒(usurp)取王位”,令學生明白usurp一字的意義,小孩子們卻寫出下面那種句子:“藍色的椅子從室內被篡取去了”、“不要想從店裏篡取那錄影帶”、“賊人設法由銀箱裏篡取錢財”等等。由模範句中明白usurp是take(取)的意思,所以就在應用take的地方,把usurp(篡)代了下去。小孩子會從“上下文”中可以得到那生字的大概意義,似小孩過分擴展“蘋果”的意義一樣,“篡取”二字的一部分定義被擴展了,也就是說usurp被不完全地界定爲take,所以被應用於“可取”包括椅子、錄音帶、錢財等任何東西。
(漢文中的“兩字組合”或我稱的“雙音節詞”就可減少此項困難,但是漢文學生要“篡”字,在我《解開漢字之謎》一書中,此字被解爲由‘厶’、打‘算’衍伸出去;在學習“漢文”時,將兩個“字”顛倒或更換其中的一個,就會創出“新詞”也是“漢字”的優點——譯者注。)
從這個角度看五、六年班學生在學習、發展認識生字的過程的晚期,仍然在應用未上學前孩子的方法。
教師們應用“代字”法,看來相當普遍,但在應用模範句時,錯誤的發生會多於應用於“代字”法時,因爲孩子們必須在有生字的“上下文”中,先將已熟悉的觀念抽去,才能夠應用“代字法”。
我們發現老師們的最佳助手,是要學生們“主動地”想知道一個“生字”的意義。練習“先選字句”不會令孩子們感到有必要急求“字”和“義”之間的聯繫。由閱讀中,孩子們會遇到相反問題,孩子們反爾急於要知道而感到資料不足。“閱讀”可令學生對“生字”起好奇心,所以能夠對一個“生字”的意義和用途,需要時立刻給予補充,才是對的道路,字典太慢了(因爲“興趣”是人類一切“主動”的“電壓”——譯者注)。
對於一個已成熟又有志上進的學生,字典當然十分有用,但對初年班學童卻會在阻撓上加上誤解,當時有老師立予訴正誤解,確能好過字典。可是有多少老師會在那時候在學生旁邊呢?在這裏電腦可輔助不足,例如:學生一指那“生字”,它的意義就會在瑩光幕上顯示出來,不必按字母順序去查,已有先編入的資料,知道學生要問些什麼,預先講好答案。例如關於“腐蝕”一詞,在“和國會關係不好時,總統受歡迎的程度會被腐蝕”這樣一句話,那時如早已講好“腐蝕”一詞的定義,告訴學生:“東西會腐蝕、土壤會受風雨腐蝕,被分裂,慢慢地受損而被沖去,一個人的權力、威望也可受腐蝕,因之漸漸受損、會被不利的時局發展驅逐掉”。那末孩子對“腐蝕”一詞就會充分瞭解。
在現代電腦技術上,這樣地供應資料完全可能,而且可用圖畫增加說明,尤其對五、六年班的孩子,“定義”、“造句”、“圖畫”三樣方式完全可以並用不悖。
對有些兒童,“定義”比“範句”或“圖畫”有用,他們看了定義,就可立刻回到故事。如再給以有關故事的句子,把那“生字”放在差不多的“上下文”中,他會感到好似猜出了一個啞謎。他們會用更多時間去想那些字的意義,一周後仍能牢牢記住。
所以我們發現當小孩需要資料的時候,能夠立刻給予,最易增進他們對生字意義的認識,又學會把那字嵌在造句中。這些發展增加了我們的信心深信電腦十分有用,可加速認識“生字”,並正確的學習它。
(認識“漢字”的第一步只須認識240個,一步一步的認識了3650個,就能看懂一般文字的99.8%。關鍵在(一):怎樣編寫出合用的“教科書”,(二)徹底明白“部首”的意義,(三)沿著邏輯路線用“觀念化、哲學化”的方式去教學每個“漢字”,(四)不忘“聲旁”也有意義,由此可把“同聲旁”的“字”設法放在一起讀、(五)把“詞”從“句”中劃分出來,(六)要重複、重複、再重複地,有機會看到那“生字”但要在不同的場所和時間(七)要學生感到那段文字(故事)生動有趣——譯者注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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